2014年塞尔比首夺世界冠军,上周逝世的名宿索恩曾在现场为他流泪
上周,斯诺克圈内众人纷纷向因病离世的斯诺克名宿威利·索恩致以哀思和敬意,威利在生活中犯的错远远不能掩盖他的好人缘和好性格。在青少年时就受到威利·索恩帮助的世界冠军马克·塞尔比表示:“和威利刚认识五分钟,你就好像和他玩了大半辈子那么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威利·索恩,很可能就没有现在的马克·塞尔比。
威利·索恩和马克·塞尔比同为莱斯特人,多年前,威利和哥哥马尔科姆在家乡开了一家斯诺克俱乐部,马尔科姆发现了塞尔比的潜力,为家境并不富裕的塞尔比提供了经纪上的帮助,并且免去了他的台费。
塞尔比第一次去威利·索恩俱乐部是在十岁左右,他每天都要围观威利练球,通过“见习”学习新知识。十三四岁时,塞尔比开始和威利一起练习,并且从威利那里获得很多指导。那段时间正值威利·索恩职业生涯的巅峰期。
威利分别在1982年和1986年跻身世锦赛八强,在1985年打进英锦赛决赛,其世界排名在1987年达到第7位,这也是他达到的最高世界排名,同年,他打出了英锦赛历史上的第一杆147分满分杆。塞尔比作为一个普通少年获得了当时世界顶尖球员的日常免费贴心指导,无疑是非常幸运的。
在本届巡回锦标赛首轮比赛后,塞尔比在iTV的采访中感叹威利·索恩对他影响巨大,甚至是他在2014年世锦赛决赛逆转强敌罗尼·奥沙利文时的“定心丸”和“强心针”。“我当时落后,正准备上场比赛,他来到更衣室问我感觉怎样,让我振奋起来,积极一点。在他去解说间或者休息室看比赛之前都会和我说几句,给我一些建议。”塞尔比说道。
在那场决赛的首日比赛中,拥有超高人气的卫冕冠军奥沙利文一度以10比5领先塞尔比,但顽强的塞尔比抓住了奥沙利文的弱点,最终完全将对手压制并以18比14拿下了个人首座世界冠军奖杯,在现场观战并参与解说的威利·索恩激动得泪如泉涌。
“他是看着我从一个小孩子长大成人,从进入职业的小年轻到成为世界冠军的。能认识他真好,他是很棒的斯诺克球员,人非常好,不论是在比赛中还是生活中都是大好人。”
“那么多球员和媒体都为他的逝世表达哀思,这就说明他是怎样一个人。别误解我,他做过错事,但人都会犯错。在做人这方面,他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塞尔比表示,对威利·索恩的怀念与感恩将成为他在本次巡回锦标赛中的动力,他会为威利·索恩而努力做得更好。塞尔比将在今晚巡回锦标赛半决赛中对阵马克·艾伦,后者在上一轮比赛中以9比8击败了打出6杆破百的肖恩·墨菲。
历史丨克鲁斯堡的史上最佳世锦赛决赛,很可能就是最近的希马对决
职业斯诺克在过去的2018年是一如既往地充满精彩,若要在这些精彩瞬间里选出个最佳,想必会是季终盛会最后的王者时刻。这是世锦赛史上第一次迎来两位40岁以上球员的交战,双方又是这项运动最伟大球员中的两位——15年没再获得世界冠军的马克·威廉姆斯和连续两年打进世锦赛决赛的约翰·希金斯。
结局自然是无比圆满:威廉姆斯18比16击败希金斯,两人合力贡献一场超高水准、戏剧化满满的比赛,一场值得被载入世锦赛最经典决赛的比赛,令全世界的斯诺克球迷都沉醉其中。这是威廉姆斯自2003年第二次夺冠后,时隔15年拿下的世锦赛第三冠,而希金斯是连续两年挺进决赛,但都没能成就自己的第五冠。
威廉姆斯在上赛季经历了一次颇具戏剧性的“回春”,去年夏天他一度考虑退役,当时他最近一个排名赛冠军还是在2011年得到的,但决定再试一次的他竟一举重回这项运动的最高点,一路上还获得了北爱尔兰公开赛和德国大师赛两个冠军。
苏格兰人近年夺冠节奏较为稳定,去年在世锦赛碰上韧性十足的马克·塞尔比,希金斯在开局获得4局优势的情况下被塞尔比中期逆转,最终3局惜败屈居亚军。连续两年失利,相比威尔士人的“意外”之喜,希金斯则要经历一番煎熬。
倘若威廉姆斯这次决赛没有打好,观众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经历了一场甚是耗人的半决赛。他以17比15险胜巴里·霍金斯,激战到凌晨还要参加媒体发布会,折腾到两点半才去吃了顿土耳其烤肉。不过这顿肉似乎很管用,在几小时后的决赛中他不像有一丝疲惫的样子,开局便取得4比0的领先,虽然被追成7比7,但恢复元气的威廉姆斯连拿7局重新确立优势。
再次处在失败边缘的希金斯创造一波史诗级的反击,将比分追成15比15平,并在此期间制造连续单杆得分。不过还是威廉姆斯占到上风先拿赛点,但在即将以18比15赢下比赛时,他却打丢了那颗几乎能帮他锁定胜局的粉球,希金斯再次创造一杆令人窒息的68分救下赛点。比赛悬念并未持续太久,最终是威尔士人以一杆69分拿下胜利,并在赛后发布会兑现了他此前的承诺——若夺冠就全裸接受采访。
赫克托·南斯是一位斯诺克名记,他在2017年出版了一本名为《克鲁斯堡之巅》的书,记录了世锦赛在克鲁斯堡剧院40多年里上演过的最佳比赛瞬间,在经历这次世锦赛后,他怕是会后悔书发早了,没能将这样一场经典的比赛加入进去。“希金斯连扳5局追平比分,就是对威廉姆斯的一种考验,也许只有像他那样悠闲从容的球员能做到耸耸肩然后照常开球,打丢决定比赛的粉球还能稳扎稳打。”南斯说。
1985年,史蒂夫·戴维斯和丹尼斯·泰勒的那场决胜局黑球大决战必然是世锦赛的最经典决赛,其地位不可撼动。可当今的职业赛事水平跟当年比,提升得可不是一星半点。1985年世锦赛决赛,两人未能创造任何一记单杆破百,而到了2018年,威尔士人和苏格兰人合力创造了6杆破百,另有24记超过50分的单杆。
世锦赛决赛不单单是属于两位球员的,站在克鲁斯堡之巅也是每一位斯诺克裁判的梦想。对于布兰登·摩尔来说,2018年这场世锦赛决赛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他就在谢菲尔德本地出生、成长,多年来奋斗在斯诺克裁判的一线,终于在2014年迎来执裁世锦赛决赛的处子秀。时隔四年,他在最佳视角体会了这场经典之战。
“当年执裁马克(塞尔比)与罗尼(奥沙利文)的感觉真的很棒,而这次是我执裁生涯的新高峰。今年的气氛再配上那样惊心动魄的过程,让这次执裁经历变得更有特别的意义。”摩尔表示。
在荣耀背后,唯一需要舔舐伤口的只有希金斯一人,在去年屈居亚军后,希金斯再次倒在冠军奖杯前,另外在今年9月,希金斯在中国锦标赛又一次遭遇马克·塞尔比的逆转,先拿赛点却被决胜局翻盘痛失一冠,43岁的希金斯已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公开表示自己没了动力。
希金斯几个月来始终不能释怀:“世锦赛的失利仍然在影响着我,连输两个决赛,一拿球杆就觉得难过。我完全被压制了,感觉就像是夺冠的戏码从不属于我。”
在威廉姆斯看来,这样的经历应该是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2003年功成名就之后,他等了太久,即便胜利就在眼前,不屈不挠的他依旧试图保持冷静。“即便我17比15时打丢了粉球,我也丝毫不觉紧张。”威廉姆斯回忆道,“哪怕17比17,我也清楚自己还有机会,保持内心平静,如果你当时心率仪在测我,你会发现它跳得并不会比我平时在俱乐部打球时快。”
“从四分之一决赛开始,我就觉得95%的人会希望看到我和约翰相遇决赛,因为我俩是岁数最大的两位。年轻人的机会越来越多,但大家都还想看我俩打一次。我们没让他们失望,约翰打出了最好的状态,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