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提尼克岛的鲜花与艳阳
本地渔民的渔船(陈英/图)
阴雨连绵的冬季,总会激发人们对于阳光海滩的热望。法国政府为了和位于加勒比海的遥远的海外省保持密切联系,从巴黎到诸岛屿的航班很频繁,经常半小时就有一趟。虽然路途遥远,需要坐9个小时左右的飞机,但也能摆脱眼下的处境,抵达真正的“别处”,从严冬进入炎热的夏季。2023年2月初,在从巴黎去马提尼克的飞机上,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咳嗽,这勾起了我对病毒的余悸,也急切盼望着在热带海洋里沐浴身心。
狂欢节的舞蹈
圣安娜是岛上一个安静的镇子,只有一条大约三四百米长的主街。我到时正是狂欢节,街道旁边靠海的小广场上在举行选美比赛,盛装的女孩站到舞台上,个个丰满异常,脸上画着油彩线条,头戴各色冠冕,衣裙造型大胆,充满想象力。有个姑娘绿色的裙裾上还带着棕榈树、香蕉、木屋的造型,旁边还有主持人激情四射的解说。这都是即将到来的狂欢节大游行的热身活动,四处都是本地人在围观,掌声阵阵,在凌乱中又有一份秩序感。街角有少男少女拉着音响出来,有唱有跳,还有的在旁边安静地喝啤酒。天气炎热,人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街上——就像长在街上一样,那么悠然自得。这些公共空间,街道、广场利用得太充分了,四处添置了座椅,随处可坐卧,十分宜人。
本地人大多是黑人,体态丰腴。他们身体语言很丰富,每个毛孔、每个纤维都生机勃勃,散发着自信和自如。在狂欢节的队伍里,女人黝黑的皮肤,配上白色或彩色的衣裙,尤其艳丽。丰满的臀部是她们跳舞时热衷于炫耀的部位,她们会转身舞动身后的波浪,落落大方,令人艳羡。这的确是她们的特色,后天再练也比不上那种陡峭。镇上卖布料的店铺很多,展出的是花色极艳丽的料子,都是本地女性用来做裙子的,也有成衣店铺,满眼大红大绿大黄。看着黑人姑娘们花枝招展走在街上,我忽然想到这里只有夏季,就连馆子里的桌布都很艳丽,上面印着鸡蛋花和鲜艳的菠萝。
镇子里的市场总是值得一逛,有各色的热带水果——香蕉、菠萝和牛油果,也有硕大的芋头、木薯和红薯,最引人瞩目的是小袋装着的各色香料,有搭配好的“克莱奥菜”调料,各种咖喱粉、香草条、肉桂、红甜椒粉,还有腌制肉和鱼的配料。也有家酿的各种口味的“潘趣酒”(Punch),比如百香果味儿的——这是一种饭后助消化的酒,虽有地方特色,但追究一下词源,却发现是从印度的梵语来的,或许也是殖民者带到此处的。
狂欢节的游行队伍(陈英/图)
不堪的过往和身份
马提尼克岛意思是“鲜花之岛”,1502年,哥伦布在这里登陆,当时这里居住着骁勇好战的加勒比人。如今,原始居民基本灭绝了,岛上大多是黑人,他们是殖民时期被贩卖过来种植甘蔗和香蕉的劳工。和其他经历过殖民的地方一样,马提尼克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泪史,来自殖民者的残害与剥削,并不是一段遥远的记忆。岛屿的勒迪亚芒镇上有一处著名的纪念雕塑,是二十多个白色石头做成的巨大雕像,面朝大海,低头跪着。这些雕像纪念的是1830年在这里遭遇海难的奴隶,被铁链绑在船上的男女在绝望中死去。这一事件也是那段黑奴贩卖史的缩影。非洲的黑人被连根拔起,运送到这个岛屿的种植园里劳作,繁衍生息。欧洲人,尤其是英国人和荷兰人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着很不光彩的角色。非洲部落之间混战,战败方总有很多人沦为俘虏,这些俘虏被战胜者卖给殖民者,然后转手卖给种植园主。15至16世纪,欧洲人大多从塞内加尔贩运黑奴到加勒比海地区的岛屿,到18世纪贩卖人口的数量激增,主要来自如今的几内亚、刚果、卢旺达、安哥拉。这种贩奴活动在19世纪上半叶逐渐被取缔。
被火山毁掉的圣皮埃尔(陈英/图)
1902年的火山爆发是马提尼克另一段惨痛的历史。圣皮埃尔曾是岛上最大的城市,这次火山爆发导致超过3万人丧生,圣皮埃尔全城居民及附近村庄的农民(他们原本是到城里避难的)几乎都在灾难中丧生,只有数人幸存,其中最著名的是一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囚犯西尔巴里。如今去这座城市参观,仍能看到被火山毁掉的剧院,还有幸存者所处的那座监狱。圣皮埃尔的沙滩是黑色的,也是火山留下的恒久印记。
马提尼克岛上有世代居住在这里的白人,拿破仑的妻子约瑟芬就是在岛上出生长大的,这座岛屿也被称为“皇后岛”。本地人大部分都说法语,也有说克莱奥语的,就是社会语言学里经常提到的混合语,用本地语言结构、法语词汇进行表达,类似于旧时上海租界滋生的“洋泾浜”,语言的混合也带来文化的混合。
凤凰螺、红豆、狗汁(陈英/图)
1946年,马提尼克成为法国海外省。法国政府为了增进民族融合,聘用了很多岛民在法国本土做公务员,邮局体系就有很多马提尼克人。在马提尼克成为海外省之前,法国对这里也有很多政策上的限制或扶持,比如岛屿上不能生产法国本土有的产品,但法国承诺购买岛上出品的所有产品,因此马提尼克人得以在朗姆酒酿造和蔗糖、香蕉的生产方面精益求精,获得竞争力。
岛上出了诸多作家,试图对自己的身份进行清算。爱德华·格里桑(Edouard Glissant)是生于马提尼克的哲学家,作为生活在加勒比海的黑人,又是法国公民,说法语,自然要反复问自己:我是谁?从哪里来?去哪里?很明显,他和他的同胞身份微妙:他们来自非洲,接受法国文化,但生活在遥远的海外省。恐怕只有在海外飘零多年的人才能理解那种处境,一种异质的身份带来的冲击和眩晕感。格里桑一生都在反思安的列斯群岛的身份问题,也影响了整整一代人。这种身份建立在一种多重性或多根性上,对世界敞开。相对于那些主张唤醒黑人意识、提出“黑人性运动”的激进派,这是第三种道路。格里桑认为每种身份都存在于关系之中,关系的诗意在于一种浪迹和“背井离乡”之中,要接受存在“晦暗的”、“不可译”的地段。他说,“存在就是关联。”不是从个人角度来说,而是作为一个群体和世界的关联,关联自我与他者似乎是缓解身份焦虑的一条路径。马提尼克和加勒比地区的任何岛屿,撇开所属的国家,其文化呈现出一种同质性。狂欢节过后,年轻人用机车发动机弄出的鞭炮般的震天响动,在法国别处并不常见。
制作海盗鸡的小贩(陈英/图)
知更鸟和“狗汁”
住在镇子上靠海的小宾馆里,阳台靠着大海,黎明能听到无数的鸟儿在窗外的棕榈树上鸣叫,风潮湿而温和,下几个台阶,就可以走进清澈的海水里。早间在全开放的餐桌前吃饭,几只胸口有红斑的知更鸟在旁边柱子间的缆绳上立着,它们长得小而圆,也不怕人,随时准备叼走盘子里的面包屑。本地渔民特有的木舟停在清浅的水边,游艇都停在距离海岸有些距离的地方,在美丽的黄昏,一眼望去,夕阳下是密密的桅杆。
小旅馆楼下就是餐厅,也是舞厅,夜晚放着节奏明快的拉美音乐,一直到深夜都有狂欢的人。这里距离古巴很近,非洲裔古巴乐手伊布拉印·飞列(Ibrahim Ferrer)沧桑、高昂的歌声时时响起,却是西班牙语的,相比于法语,似乎更适合人们欢快的舞步。
本地的餐饮是克莱奥菜,按照欧洲的餐饮习惯来说,就是头盘(主食通常是米饭)和第二道菜(肉食)都放在一个盘子里端上来,像我们在食堂打的饭。最常见的餐前小吃是炸鳕鱼丸(Accras),配上“狗汁”(Sauce Chien)——里面有柠檬汁、辣椒和洋葱等。至于这种酱汁为什么叫“狗汁”,原因也是奇绝,因为那些调料要用刀子切碎了,才能出味儿,而切辣椒、蒜、小洋葱,以及各种香料的刀都是“狗牌”,也是每家必备的刀具,刀刃上有个小狗的造型,因此做出来的是“狗汁”。本地最有特色的菜品恐怕就是“海盗鸡”(Poulet boucané)了,鸡肉用浓郁的香料腌制后,在烤炉里半熏半烤,用来熏烤的柴火是榨了汁的甘蔗渣,就地取材,又给烤鸡增添了特殊的香气。“海盗鸡”端上桌,大多也洒了“狗汁”增添滋味,配上一小份米饭,还有沙拉,多数时候还上一块蒸芋头,清新可口。海滩上的小馆子多半都提供十几欧的套餐:烤海鲜或别的肉食,配了主食,有时会有几勺子煮得烂熟的红豆,荤素搭配,很是均衡,也适合本地炎热的天气。昂贵的龙虾在此处算是寻常之物,也是烤了劈开了,很随意地端上来,很不意外地洒了“狗汁”在上面。还有一道特别的菜是凤凰螺(lambi),烤了或煎了,并不用什么调料,咬起来很有弹性。
海滩上的馆子选址很随意,很多只是在树林间的平地上搭了棚子,抬头就可以望见海,自在中又有一丝细致。最就地取材的甜点是“白吃椰子”(Blanc Manger Coco),其实是用椰汁、牛奶和食用胶做的一种果冻,看起来洁白透亮,吃起来芬芳美味。
这里是畅饮者的天堂,本地盛产的是甘蔗汁酿造的朗姆酒,常喝的开胃酒是“T—punch”,即高度朗姆酒加一点柠檬。喝不了高度酒的,有特别甜美明快的“种植者”(Planteur)鸡尾酒,里面有各种果汁,香甜适口。还有人人皆知的“莫吉托”,也运用了岛上的两大特产:蔗糖和朗姆酒。海滩的小桌子上,游客们手边多半是一杯销魂的“莫吉托”。
岛上最主要的物产是蔗糖和香蕉,甘蔗是亚洲的作物,被殖民者带到了加勒比海地区种植,除了做糖,也可酿酒。甘蔗经过一道道复杂的工序,酿造成朗姆酒,销往欧洲大陆,也是很多鸡尾酒的基酒。岛上有很多朗姆酒厂,有一些博物馆还保留着古老的制酒机器。
1830年海难纪念雕像(陈英/图)
蜂鸟和热带雨林
岛上的鸟儿种类众多,最有特色的是蜂鸟,到处都是鲜花,蜂鸟嗅蜜也不是问题。在岛上的香蕉园里闲逛,可以见到小小的蜂鸟,它们尤其钟爱红色花朵,会在上面倒挂金钟,还会在巨大的蝎尾蕉花瓣间忙碌,采食花蜜,有时会停在空中,那么自然、惬意。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觉得蜂鸟的处境岌岌可危。我想起了前些年获得意大利“斯特雷加奖”的作品《蜂鸟》,主人公绰号“蜂鸟”,是个叫马尔科·卡雷拉的男人,人生充满了失意和痛苦,他千方百计,拼命让生活不致失控。但真正的蜂鸟,却是花仙子一样美丽自如。
加勒比天气炎热,不用御寒,房屋需要通风良好,因此很多百叶窗后没有玻璃。在镇子里散步,很多房子都像英国童话故事《三只小猪》里两个哥哥盖的草房和木头房子,不常见欧洲大陆上那些厚实的石头建筑。我在岛上闲逛,真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岸上,见到一栋看起来一吹就倒的小木屋,被当成历史遗迹保护起来,是一个坐过牢的艺术家的屋子,他出狱后在那里住到去世。
马提尼克的细纱沙滩(陈英/图)
热带雨林也潜伏着危机和陷阱,毒番石榴是这里常见的树木,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有绿色的像小苹果一样的果子,这是沙滩上防沙林的理想树木,却有剧毒,除了误食,接触它的白色汁液也会很危险,即使是下雨天,也不能躲在这种树下面。还好,这些树木的树干上都有红色的油漆标识,好让人敬而远之。岛屿边缘的湿地上还有红树林,中间修了栈道,供游客散步,稠密的根茎四面张开,让人看到“盘根错节”的真实景象。红树林的繁衍方式也是令人惊奇,开花、结果都在树上,长成幼苗也仍然在树上,时机成熟才会脱落下来,和大陆上常见的植物很不一样。
当代人的生活,大多在自我剥削和伊壁鸠鲁式的躺卧之间交替,遥远的海岛是幸福景观,可以为疲惫的心灵注入一丝活力和生机。意大利诗人米洛·德·安杰利斯写过,“岛屿的美会被看到,无论是我们,还是其他人。”阳光海滩是马提尼克最诱人的一面,绵延的细软沙滩,蔚蓝清澈的海水,还有灌木丛和树林遮蔽烈日,一幅远离都市的世外桃源景象。除了自然景观,这里的居民生活也传递着欢快松驰的气息。
南方人物周刊特约撰稿 陈英
2024年K上集马提尼克岛最佳旅游度假目的地 #旅行
最佳旅游旅行度假目的地:马提尼克岛最好。
怎么回事各位?我们要谈谈最好的办法,让我们这样做,没错。我们有26件事要你做。在访问马提尼克岛时,西印度群岛的一个法国岛屿,加勒比海。
首先我们在生理盐水广场,这是最好的海滩之一。马提尼克岛的所有人,你可以明白为什么这是一个很大的海滩,很多人来这里。如果你环顾四周足够多的停车位,白天在这里闲逛,傍晚日落,或者早上来游泳,这绝对是要去的地方。它位于岛的南部。
现在请记住,这里很偏远,附近也没有酒店,也许一些Airbnbs更近一点,在附近的海滩上露营。虽然我没看到有人在这里露营,他们有一两家餐馆和一些弹出式餐厅,购物摊位,所以请记住,它是远程的。
但是很多人来这里,我们现在在奴隶博物馆,被称为Los Savan de Esclaves,它实际上是奴隶的萨凡纳。
关注+点赞+转发+每天更新-最新剧集。it's actually the Savannah ofthe slaves。尽管这听起来是个令人沮丧的地方,因为显然这里有很多悲伤的时光,它实际上是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了解奴隶是如何住在这里。在马提尼克岛,回到他们真正自由的时候,或者甚至可能以前逃到过这里,他们被解放了。
但不管怎样,你可以学到很多历史知识。人们在这里的生活方式,他们有这些房子,你可以学到很多关于历史。我强烈推荐你来这里了解更多历史,加勒比海和奴隶经历。马提尼克岛这里的门票实际上是12英镑,每位成人欧元,然后每个孩子8欧元。
我们继续带你参观马提尼克岛,你会注意到有很多种植园房屋,也会与奴隶经历有关,以及种植园主和开发岛上的。所以我们将继续向您展示其中的一些历史上的经历,好的、坏的和丑陋的。
我们现在在米顿海滩,也被称为米顿阿姨。蚂蚁在法语中的意思是海湾,所以无论何时你看到它,现在你都知道它的意思是Cove。这是你会看到的众多海滩之一。马提尼克岛周围,这实际上是在岛的西边。当我们往南走的时候,这是一个放松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放松的地方,也许如果你能在这里租到Airbnb。
现在我们到了克里奥尔村,在Le Tras Le镇,它实际上是克里奥尔村,你将在那里做你的大部分夜生活闲逛。这是一个很酷的地方,因为它就在这里的海滩旁边。这个小镇可能是最著名的马提尼克岛上的地区,所以考虑住在这里,也许在其中一家酒店或者该地区的Airbnb公寓,真的是一个伟大的位置就在法兰西堡外,大概45分钟车程。
所以克里奥尔村,一个很酷的地方去夜生活和闲逛的餐馆,我亲自在这里住了一晚。我不得不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地方。在我看来留在岛上,这里有很好的瞭望点和便利。现在我们要往南走一点,这是Grande Ance de Laulette这是另一个海湾,这实际上是一个更放松的区域,就在南边。
克里奥尔村,关于南部我要说一件事,这是著名的海滩在哪里?所以人们会告诉你,如果你在找住处,尽量留在南边,海滩所在的岛屿。北部有一些海滩,但你注意到了南部有很多海滩,尤其是我们可以带你四处看看,还会有更多的东西给你看。除了海滩,还有另一个,这南边的海滩叫莱斯,Anse的拿铁博士,所以你在这里看到的是背靠背的海滩。
我们在Petit Anse这里比其他地方轻松多了,以及原因,我们主要突出这些海滩。在岛的南边是因为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你会想知道的关于不同海滩区域的多样性,添加到您的研究列表中住在哪里以及去哪里。不过别担心,我们将向您展示更多关于东边甚至北边。
所以现在我们往南走一点,这将是实际上是这个岛开始走向的地方,入港,这里是钻石岛的瞭望台。